她紧紧地缚在了那儿似的。
“全家在那次旅行后就分手了。孩子由父亲带着回了父亲的本国——美国,母亲则
留在了日本。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,但有一点十分明确,对雾积的回记,已作为对
母亲的回忆深深地印在了孩子的心中。西条八十写的草帽诗,咏诵的是他自己对雾积的
回忆,而孩子觉得这诗就但是咏诵自己的回忆一样,给自己留下了十分难忘的印象。这
首诗。也许就是那时母亲念给孩子听的。草闰已将四条八十诗中的母子。与这一家三口
紧紧地连在一起了。
被父亲领回美国的孩子,按捺下住对母亲的思念,又来到了日本。父亲为那孩子,
用自己那风烛残年般的躯体会撞汽车,换取了一笔赔偿费,用来充当孩子去日本的旅费。
也许是父亲的死,突然冲开了孩子思念母亲的堤坝,而父亲也想借孩子去看一看昔日的
‘日本之妻’吧。雾积一片葱笼,在美丽景色衬托下的母亲的音容在孩子的眼前晃动。
生活在受人歧视的底层中,只有母亲才是孩子的救星。在艰辛之时,在悲伪之际,母亲
的音容始终在温柔地抚慰着他的心,激励着他。”
八杉恭子沉默不语,面部虽做出毫无表情的样子,但肩膀在微微地颤动。
“孩子热切地想见自己的母亲,哪怕是看一眼也好。对雾积的回忆是他最美好回忆,
如同宝石一样珍贵,一直在细细地品味着。也许他知道母亲又重新组织了家庭,营造了
新的生活,他根本没打算去搅乱母亲的生活,只是想见见母亲,哪怕是一面也行。这就
是母子之情,你敢说不是这样吗?在这一点上,血亲关系与两住的男女关系有本质的区
别。
然而,母亲却既然地拒绝了那孩子。母亲已功成名就,有了社会地位,也有了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