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佑军接过电话说:“你干吗呢?是不是有事?”
我看了一眼那女人,说:“没事。”
“没事就见一面呗,人家大老远的已经来了,别弄得事儿似的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我说,“你让她们过来吧。”
十分钟后,我听到她们上楼的脚步声,然后敲门。
我开了门,看到她们穿着大衣,戴着围巾,一副生客造访的拘谨。杜梅比过去憔悴了,脸色暗黄,和贾玲冻得喷红的光滑脸蛋恰成对比。
她看到我那个女同学没什么反应,默默地坐到一边,倒是贾玲无所顾忌地看了人家几眼。
女同学说:“你这儿要谈事,我先回去了,一会儿再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没更多表示。
女同学走后,我又看了眼杜梅,问贾玲:“什么事?”
“你跟他说吧。”贾玲对杜梅说。
杜梅看我一眼,张了张嘴,又垂下眼睛。
“还是我说吧。”贾玲道,“她想求你一件事,陪她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什么人?还得我陪她一起去见?”
贾玲看看杜梅:“我看这件事也不能再瞒他了,否则也说不清楚。”
杜梅点点头。
“我全告诉你吧。”贾玲说,“这个人是她父亲。”
“她不是没父亲么?都死了。”我看杜梅。
“没死,她妈妈死了,她父亲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