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超英微笑着在他身后出现,低矮的门框使他进门得低着头。
“哎哟,超英,你怎么回来了?”我忙跳下床,高兴地迎上去。“听说咱们军官来了,怎么没穿军装啊?怎么着,中校了还是上校?”
“人家现在是上校了,滨绥图佳保安第五旅上校团副。”
“上校怎么还是团副?”
“开玩笑你还真信。”
“副参谋长在师里。”肖超英嗓音低沉地说。打量着我的房子,“你这儿真够难找的。”
“咳,进门就上炕,就这条件。”
“你媳妇呢?”潘佑军问,“上班去了?”
“今儿郊外杀人,她跟着她们医院的救护车去拉没主儿的尸体。”
“干吗呀?”肖超英问。
我比划了一下刀子割肉的动作:“解剖用。”
我让他们坐,倒茶递烟,看着肖超英笑:“不错呀,一点没耽误。”
“正常。”肖超英道,“咱们那年兵没走的最次的也授少校了。”
“有当将军的么?”
“那倒没有。过去三连的那个叫崔国力的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,刚提了大校,调到军区当作战部长。”
“你怎么样?当将军有戏么?再混几年。”
“不行,我这已经是到头了,再干几年就不干了。”
“你媳妇已经转业了吧?”潘佑军问。
“去年回来的,工作还没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