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盘我终于取得了优势,逼得贾玲苦苦思索。
“我可以负责地讲:你没戏了。”我含笑站起身喝茶点烟,“不能光输就完了。我为什么这么跳马?这都是有讲的。”
贾玲推盘笑说:“只赢一盘,得意成这样。我是不忍再赢你,怕你想不开上吊。”
“不在赢多少,看出功力来了吧?”我送贾玲出门时对她说,“以后想提高,就来找我,别不好意思。我不像他们,没架子,爱教着呢。”
“你不说我跟你下棋把手都下臭了。”贾玲笑着离去。
从此我和贾玲隔三差五就要会战一番。她不来我都要去硬拖她,堵着她们宿舍门下战表:“输怕了吧?不敢下了吧?”
一天周末,我和贾玲恶战了一晚上。那天我攻势甚猛,几次和她在局数上战成平局。我已经不满足战术性的胜利,一定要获得整个战争的全胜。我对这次胜利已经盼望很久了。11点半时贾玲要走,被我拦住了。
“那好,再下半小时,12点我一定走。”
12点时她仍超出我一局。
“再下半小时,12点半走,你现在走不够意思。”
“你就让他赢吧,贾玲。”杜梅说。她先还感兴趣,看了一会儿,奚落了我几句,后来电视节目都播完了,她就上床躺着去了。
“我是想让他赢,可他赢不了,除非我不走子儿了,等着他吃。”
直到一点,我看贾玲实在困了,也没情绪再下,就让她走了。
“别走了。”杜梅躺在床上说,“又不是外人,就睡这儿吧。”
“那只好你睡地上了。”贾玲笑。
“快追去呀。”贾玲走后,杜梅躺在床上乜着眼朝我说,“她们宿舍今晚就她一人。”
说完她翻身朝里睡了。
下次我领贾玲来下棋,一找棋,棋不见了。
“棋呢?”我问杜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