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识字的农村姑娘着想,那个长着小鱼一样眼睛的青年,对他们至关重要。
于是我有了一种殉道般的宁静。
后来我得知伊喜提了干部,后来转业回到了河南。
毕业后,我和田参谋结了婚,调到海军,从此远离了呼啸的高原。又一同双双转业回北
京。
工作很安逸,孩子也大了。父亲和田部长都已故去,母亲与我们同住,女婿与丈母娘本
来就很好相处,这是弗洛依德说的,田参谋又是母亲为我相中的,因之很和睦。
太和睦的日子就像太肥沃的土地,容易滋生奇怪的秧苗,我开始写些文章,登在报纸
上。主要是我当医生的感悟。电视广告里,除了化妆品和酒类。就是喋喋不休的药品广告,
医药已经像大气污染,渗入到我们所有的空间。我想写出独特的医散文。
我把伊喜的信放在一边,我开始把地板拖了一遍又一遍。又擦壁灯的装饰,是许多片状
的流苏,每刷三四瓣就要洗一次抹布。妈妈说街上在迎接奥委会视察组大搞卫生,但他们不
会到咱们家里来,你这是干什么?
我只是想锻炼下身体,妈妈!
我竭力想象信的后半部写了些什么。这是一枚三千年一成熟的桃子,我愿意在眼睛未尝
之前先用头脑将它咀嚼。
当年的小田如今的老田回来了,他在一家政府机构当处长。你好像很高兴。他说。
吃罢晚饭,母亲和先生还有儿子看电视。我独自到卫生间去。家很狭小,你的喜怒哀乐
都逃不脱众人的眼睛。我不知道伊喜要对我说什么,我不知道自己将呈现什么样的表情。
我急切地抖开那封信,后面的话极其简单:我最近要到北京去。请将你的地址告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