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到什么阶段了?田部长很尊重下面的意见,追问。、
阶段倒谈不上,只是关系密切。因为事关男女,反映问题的人就很慎重。
事情不要捕风捉影。组织上要慎重对待每一个同志。这件事在这里说说就算了,不要再
扩大范围。假如是真的,也好吗!刚才不是还有人关心狼呀狗的问题,这回肉烂在锅里了。
田部长把这些话原原本本告诉我,说这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,只是想让你知道来之不
易。以后要好好读书。不喜欢我那小子也行,愿意到河南吃红薯也行,都是你的自由。我既
是你的领导又是你的长辈,哪头重哪头轻你自己拿主意。
这是一个两头沉的柜子。
我匆匆下山。伊喜骑着马到边防站放电影去了。就是他在,也未必会送我。
到了大学,我给他去了信,我给许多人都去了信,用的是有军医大学字样的信封,两块
钱一沓,好像是一百个,很快就用完了。
伊喜没有给我回信,田参谋的来信不断。
两头沉的这一边的物件渐渐地移到那一边去了,两头沉变成一头沉。
这个过程并不痛苦。家里和田部长不断地给我潜移默化的影响,好像在保持神智清醒状
态下注射的局部麻醉剂,田参谋又是那样温暖宜人。但悲苦会像牛虹一样毫无先兆地袭来,
在狂欢的聚会之后,从五彩的灯光中走入黑暗,我会看见伊喜像树桩一样突兀立在面前,有
小鱼一样的眼睛和着星光闪烁……冬天的时候,每一次酷寒都使我想起高原。我不能看到
冰,尤其是那种很洁净很纯粹很坚硬的冰……我拒绝去摸冬季室外的水管,那种金属粘手的
感觉,会使我想起一只脱落的桶钩……
我时时为自己开脱:这是为了河南一家贫苦的农民着想,甚至是为了一位我所不认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