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吗?
伊喜不动声色地把一个个残酷的问题像死兔子似地扔到我的脚下。
在桃花盛开的季节,我心中有一座小屋。小屋里住着我和伊喜,其他的人都像烟云,时
聚时散。伊喜把桃花瓣碾成泥浆,小屋沉到沼泽之中。
这不可能!伊喜,怎么会是这样?你在吓唬我。你快说,这一切都是你瞎编出来的,是
逗我玩的!我惊恐地抓住他的手,这一次全无美妙的感触,只有同等频率的颤栗像接力棒似
地传了过来。
这所有的都是真的,不信你可以去问我老乡。
我没有去问他老乡。河南人老乡观念最强,假的都会说是真的。更何况我相信伊喜说的
是真的。
田部长找我,说你同伊喜的事我都知道了。伊喜有个未婚妻,你晓得吗?
我说这不可能。
他说那你回去问问他吧。
我说伊喜这是真的吗?
他说你怎么知道的?是我老乡告诉你的?
我说是一个老头告诉我的,谁知道他是不是你老乡。科学家没有祖国,军人也没有籍
贯。你就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吧?
是。又怎么样。
怎么样也不怎么样,你该告诉我。我强忍住泪水对他说。
他说,这是我们家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