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医生答,我刚从医学院毕业。庄羽同志,请您称呼我蔡医生,而不是什么蔡生。
哎哟,支远,你听听,有人叫我同志,真是好听死了,我可是自打嫁了你,就没有人这
么叫过我,小姐女士……烦透了,我可是太喜欢同志这个称呼了。咱们说好了,蔡生,你以
后就这么叫,叫别的,我可不答应你!
庄羽得意地说笑着,欣赏蔡冠雄被说成一个大红脸。
我说了,我是蔡医生,不是蔡生。蔡冠雄不屈不挠强调。
蔡医生,您不必动气。“生”是一句香港话,就是先生的意思,很尊敬的称呼。我们在
特区,这样称呼惯了,她一时改不过口来,您不必和她一般见识。支远打着圆场。
蔡冠雄想到院长说过,这里的病人非同一般,和他们搞好关系,是治疗的需要,也就忍
住,不再吭声。
范青稞心不在焉,一直在搜索简方宁的身影,入院虽只片刻,她有许多感受要和朋友交
流。
蔡医生依次询问大家并作体检,履行病人入院的第一步处理。待到病历写完,下一步就
是确定治疗方案。吸毒的病人,每人情况千差万别,体质又孱弱,用药需十分小心,是一门
很艰深的学问。蔡冠雄这个刚出学校大门的博士,虽经手治过一些病人,心里还是没底,不
敢擅作主张,也在焦虑地等着院长。
庄羽和支远因为没看到简方宁,就像进庙没拜到真佛,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。
大家都在等简方宁,但她就是迟迟不现身。
蔡冠雄只得先给病人下了临时医嘱,施行一些正确又没有风险的措施。一切等院长来了
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