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怎么能见那个孩子?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,我哪能不心疼?一见之下,我怎么还能舍得从她身上吸出骨髓,去救我的早早?可不用这个孩子作药,我又用什么去救我的早早?我只好硬着心肠,不认那个孩子。”卜绣文凄苦万分地说。
“那也要用母乳喂养,这样孩子骨髓才更强壮。”
“我……”卜绣文嘴唇微微抖着,看得出进行激烈抉择。
“不必见面也可以用母乳喂养。把乳汁挤出来再由护士用瓶子喂也行。”钟先生网开一面。
“好吧。”卜绣文答应了。
一个人急惊慌地进了屋,扑到病床说:“绣文,你还活着!我对不起你啊。”
来人是夏践石。
众人就退下了。
卜绣文超然一笑说:“践石,别那么说。咱们俩,还不知是谁对不起谁呢。”
夏践石说:“绣文,让我看看孩子。”
卜绣文变色道:“践石,求你。不要叫她孩子。她不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只有一个孩子,就是早早。”
夏践石愣了一下,一股寒意冷彻全身。这个女人,除了爱她的孩子,她还爱难?想到自己在生死关头决定弃她,那么,自己是真的爱她吗?
他被自己的这些问题吓得不轻,放下礼物,说了句:“你静养。”就匆匆逃也似地出了门。
在院里碰到薄护土,尴尬地打了个招呼。“听说您去看了我的女儿,谢谢啦。”
薄护土很关注:“早早都跟您说了?”
夏践石说;“是啊。都说了。”
薄护土刨根问底:“早早都说了什么?”
夏践石不介意地说:“没说什么,不过就是小孩子瞎想的那些事罢了。”
薄护上放下心来。说:“不看看您这个孩子了?”
夏践石想着又怕看,最后还是好奇和爱孩子的天性占了上风,跟着落香萍进了婴儿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