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真理。
切肠子时,火焰驹有一丝死水微澜似的挣扎,瞬息即过。
“麻醉请再深一些。”郁臣用纱布拭着手上的膏脂,潇洒地说。
“够深的了。”翟高社没把握。
“是你主刀还是我主刀?你是为我服务的!”郁臣专横地说:“火焰驹重,药量也得
大!”
翟高社很想问问老焦。门外有扫地声,一遍又一遍,像秋风从门外和窗下刮过。老焦手
把手地教大家,手术这天却不参加,“你们必须学会独立处理意外情况,已经是初具规模的
医生了。”老焦说。
翟高社看看梅迎,那一台配合得挺默契。得!他也听郁臣的吧!
郁臣手术粗糙,但的确是快。火焰驹又出奇地乖,越做越顺手,眼看就可以打破记录了。
突然,郁臣停了刀。火焰驹被割断的血管不再出血,好像那是根空洞的塑料管。
火焰驹的心脏停止跳动。
火焰驹死了。
郁臣忙着做人工呼吸心脏按摩,就差口对口吸痰。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,骁勇异常的火
焰驹,因为麻醉过深,永远告别了年青的医学生。
郁臣真想把翟高社破口大骂一顿,你这个麻醉师怎么这么笨!活活把这么好的一条狗给
毒死了!一看翟高社眼泪汪汪,心想自己甭管怎么说,好歹还在狗身上练了练手艺,翟高社
可是连刀把还没来得及摸,狗就先因公殉职了。比较起来,还是自己合算。以后再有这机
会,还要抢先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