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士,您是否陷入了一个怪圈,您是仰慕教授的特殊方法,才到我们这里来的。教授
为您详细地解说了病情,您却信不过。现在双管齐下,您又有怨言。”作为教授的学生和助
手,屈侠忍不住插话。
教授严厉地示意他闭嘴。“人命关天,慎重些好。”
“所有的检查只需一滴血就可以完成。”屈侠耐心地解释。
大师刚高去,诊室的门又被推开。“小伙子,什么时候能轮到我?呵呵,我的腿都坐麻
了。”拄拐棍的老奶奶又来了。
教授半仰着脸,雪白的头发遮没了他智慧的额头,已经睡着了。诊断是一桩非常耗费精
气神的事情。
“教授累了。一会儿就轮到您了。请再耐心等等。”屈侠好言劝走她。
“人家说虫包没外膜,不能手术。可您说有。”女大师回来了。
“人家是谁?”教授猛然惊醒。
“电脑。”舞蹈大师说。
“请你记住,人脑永远比电脑强。赶快手术,现在是最好的时机。”教授谆谆告诫。
“可是您的第一个病人不是死了吗?我一想起来,好怕。脑袋被打开,那个重新缝起来
的人还是我吗?”女大师战战兢兢。
“是你。”教授和蔼地说,“而且比现在的你还要完美。”他沉吟着,思绪穿过遥远的
时空。“是的。我的那一位病人死了。这是我终生的遗憾。在那以后的日子里,我无数次地
检讨自身。我分析了失误,改进了仪器,不断磨砺感觉……”教授猛地打住话头,“你的手
术会成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