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!谢谢!”女大师倒退着退出诊室,好像是盛大演出之后的谢幕。
病人像传送带似的进来,被教授的圣手抚摸之后,带着明晰的诊断离去。
“还有……几个……病人?”教授虚弱地说,伴随一阵金属调的咳嗽。
“一个……最后的一个。就是您让加号的那位老婆婆。要不然,我劝她回去,下回再来。
您太疲倦了。”屈侠心疼地说。
“请老人家来。她来一趟不容易。我们悬壶济世之人,说话要算数的。”教授半阖着眼
说。
“您来吧。”屈侠对老婆婆说。
“我……害怕……”老婆婆反倒往后退。
“没什么可怕的。教授只是把脉,请尽量放松。”屈侠劝慰着老婆婆,搀她坐在教授对
面。
只要一见到病人,教授就精神抖擞。
老婆婆主动伸出胳膊。
教授把自己的右手扣在老人的右手上,顷刻之间就放下了。
屈侠跟随教授这么长的时间,从未见过教授对病人如此草率。
“为什么?”教授说,语调里充满了好奇。
“你问我为什么来看你啊?我头痛、脚痛、肚子痛、喉咙痛、神经痛……全身上下没有
不痛的地方哇!”老人家长吁短叹。
“你所说只有一条是准确的,那就是肚子痛。你正处在月经期。”教授严肃地说。
屈侠吓了一跳。老妪白发飘飘,起码也有八十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