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。他微微一笑,点点头……殷大哥原是在庙会中用三根木棍捆起架
子,从架子顶上拴下两根皮条,靠脱光膀子练皮条把式糊口为生的。
他俩相交以后,无话不谈,引为知己,遂结拜为兄弟,他们之间,是
可以托妻付子而完全放心的。是的,殷大哥说得对:「过一会儿,就什
么都好了……」岂止殷大哥维护著自己,这小小年纪的海西宾,不也
知道帮助人吗?更有那荀师傅一家,说起来非亲非故,不过是共用一
个自来水管的里外院邻居,可他们对自个儿多有情义!这难道都是前
世积德的善报吗?那么著解释太虚无缥缈!人家荀兴旺早年是个八路
军,后来又一直是大厂子里的工人,人家真有那无产阶级的思想觉悟,
真能做到同志之间互相关心、互相爱护、互相帮助啊……
所以,寻思到头,身外的时间也好,世道也好,自身的寿数也好,
命运也好,恐怕也还不是轮回往复那么个情况……
「事在人为」。而且「众人拾柴火焰高」。当殷大爷给薛永全拿著
虎口时,他觉得自己身心都已恢复到健康状态。他微笑著说:「不碍的
了。我该回去接碴张罗了。一切都能好起来的……」
钟鼓楼原是一种公共报时器。它是以音响来报时的。
如今钟鼓楼休息了,它们仅仅作为一种古迹而存在。至一九八二
年年底,北京市的公共报时器共有两处,一处是北京火车站,它有两
个对称的钟楼;一处是西长安街的「电报大楼」,它高耸著一个钟楼。
它们不仅能发出报时的音响,而且还朝东、西、南、北四个方向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