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个体角度来说,便构成了命运。
在匆匆流逝的时间里,已经和即将有多少人,意识到了一种神圣
的历史感和庄重的命运感呢?
但是,不同的人对时间的感受是各异的。
薛永全师傅从荀家回到自己家,还没进到新房中,便突然感到一
种晕眩。他扶住苫棚的撑架,喘起粗气。正好路过的海西宾看见这情
景,忙过去扶住他,对他说:「薛大爷,您先到我屋里歇歇吧!」
海西宾一个人住在里院北边的东耳房中,薛师傅想了想,也只有
到他那儿歇歇合适,便由他扶著去了。
海西宾让薛师傅靠在床上,自己去悄悄叫过了殷大爷来。
殷大爷行医虽挂的是正骨的牌子,但对其他一般内外科病症,也
能诊断施治。他给薛师傅号了号脉,便说:「不碍的。高血压上来了,
加上你那个哮喘的根子没断,所以头晕、胸闷。我给你推拿推拿,不
一会儿准能松快。」说著,便解开薛师傅领扣,先给他按揉喉下的天突
穴。
海西宾已对殷大爷汇报过卢宝桑的动向,殷大爷判断说:「他进了
『一品香』?那他八成是让咱们给冤屈了。要身上真掖著雷达表,拽
他进那儿他也不会去。」海西宾对殷大爷更加佩服。这会儿殷大爷给薛
师傅推拿,他在旁边毕恭毕敬地瞧著,他想,不该光学打拳,也该跟
殷大爷学学推拿正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