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二十二岁的人能翻译好这本书。或者说。即使你翻译得不错,他也
觉得还轮不到由你来翻译这本书。这样的书他不能让你这种名不见经
传的毛头小夥子来署上译者名字。就是这么回事儿。这原是编辑部内
部的事儿,似乎不该跟你们说。可咱们是一代人。我觉得不能不明不
白地把稿子退给你,我想我还是该来一趟,在退稿的同时把我个人的
态度亮清楚——我认为我们主任的那种根深蒂固的论资排辈的思想,
是不对的,是扼杀翻译人才的,也是对『四化』不利的……可我眼下
无能为力。我跟他争也没用,因为我在他眼里也是轻若鸿毛的——我
也还不到三十岁,而且,并非持有正式文凭的大学毕业生,我不过是
个『工农兵学员』而已。」
赵编辑一番坦率的表白,使荀磊心里淤积著越来越多的愤慨。年
轻竟成了他成功的障碍!这怪诞的打击让他如何承受?他一时哑口无
言。
冯婉姝不平则鸣,她高声说:「你们主任叫什么名字?我去找他当
面辩论!再不然,我就到出版局去告他!哪有这么压制年轻人的!再
说,难道仅仅因为译者年轻,这个选题也就弃之不顾吗?」
赵编辑苦笑著说:选题他倒不想放弃。对了,他还让我在写退稿
信时跟你撇谎呢——说我们早已将此书列入选题,已经联系好译者,
所以不得已将你的译稿『璧还』。其实他是在命令我给你退稿的同时,
才布置我去找×××约稿,请他来翻译这本书的。这位×××先生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