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慰地说:「行了行了、行了……我都明白。生活就是这样,谁也不容
易……都得互相谅解才成……我以后再不会撇下你一个人了,重担子
咱们一块儿挑……」
路喜纯别过头去,给煮好的鹑鹌蛋剥皮。鹌鹑蛋是荀大嫂送过来
的,她建议先给新娘子吃上几个,压压惊。
薛纪徽见孟昭英稍趋平静,便抓紧询问:「那雷达表是怎么回事
儿?我在胡同里遇上了西宾,他说咱们这儿刚才闹了一场……」
孟昭英突然又激动起来,把肩膀一晃,甩脱开薛纪徽的叫手,既
委屈又鄙夷地说,「鬼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!敢情早先一直保密,瞒著
我——哼,谁稀罕哩!我算什么?听使唤就行了呗!人家可是金枝玉
叶,腕子上有了不锈钢的,还嫌不够派头,给预备著雷达镀金小坤表
哩!要不是我跟这儿碍事,早拿出来给戴上了!……说是跟那五斗橱
抽屉里搁著,人家路师傅给上 『四喜汤』,说那 『汤封』也在抽屉里头,
拉开一看,『汤封』跟表都没影儿了!这就闹腾了起来!……说是宝桑
挨著那抽屉坐,准是他偷了,要搜人家。宝桑能让搜吗?闹得个天翻
地覆!……宝桑也不是东西,满嘴胡吣,把路师傅也给伤了……新娘
子这会儿还跟你妈那屋哭呢,我这眼泪值几个钱?你快去吧,可别让
你弟妹委屈大发(这里「发」读作?a。「大发」,过了限度的意思。)
了!……」
薛纪徽本想这就去见见新娘子,想法子调解一下。听了孟昭英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