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你。”她淡漠的。“还没睡?怎么不开灯。”
并不光亮的落地灯应声而亮,比灯更亮的黑眸停在她脸上。
“我们似乎好久没见了。”他说。
她慢慢走进去,远远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,不让他看清楚她的神情。
“忙。”
“忙得迎面而来连招呼都没时间打?”他说。炯炯目光凝定不散。
她颇难堪。这是她一直避开的场面。
她要置身事外,一定要这么做。
“如果真有这种情形,我道歉。”她说。很自然的垂下头,抚平裙子。
“今天回来这么晚?”声音里有似真似幻的关怀。
“我说过,忙。”
“怀远也忙。”他似在轻叹。“屋子里总没有人。”
她想说有刘馥陪他,忍住了。这不关她事!
“奇怪的是——你怎么还没回欧洲?”她说:“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。”
“于是你就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?”他完全没有移动过视线。
这么紧紧的盯着她看做什么呢?她又不是刘馥。
不过——和他聊天,即使全无意义的话也很愉快。这感觉现在却不便再提。她沉默。
“我明天走。”他突然说。
“祝你顺风。”她反应极快。
“谢谢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嘲讽味道。怎么,他不喜欢她这么说?然而不这么说又可以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