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星期天,宋夫人和怀远都会在,但整个楼下静悄悄的,连工人的影子几不见。
她觉得奇怪。平日宋夫人足不出户,她今天去了哪里?那许多工人呢?一起放假?
花园里一个花王在修枝剪叶,她走了过去。
“请问——人去了哪里?”她柔声问。
那五十多岁的花王抬起头,看她一眼。
“是你,小姐,”宋夫人已把她介绍给全屋子的人了吧2“他们去做礼拜。”
“什么?!做礼拜?全体?”她意外极了。
“是。我们全是基督徒,”花王说:“夫人用我们之前必会问清楚我们的宗教,这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夫人没有问过我。”她说。
“你怎么一样呢?你是小姐。”花王很老实。
“但是我也是基督徒,只是——不那么爱上教堂。”她笑。“我觉得上帝自会在我们心间。”
“做礼拜是重要的,”花王不同意。“听牧师讲道,可以增加人的灵性。”
姮宜当然不愿和一个花王辩驳,她只笑一笑,离开花王,朝花园另一端走去。
宋家的大屋是极漂亮的,又大,又古典,又气派,附近的房子没有一家能比得上。然而这样的房子只住着两个主人和六七个工人,此地实在很不公平。她知道真有一家八口住一间百呎小房的事。
铁闸门在响,电力使大门缓缓开启,驶进一部黑色劳斯莱斯。后面跟了一辆长平治。
他们回来了,是吧!
姮宜喜悦的迎上去,先下车的是怀远。
“去做礼拜也不叫我?”姮宜笑。
“看你屋子里没有声音,以为你还没有起床。”他淡淡一笑。极有书卷昧。
“我也是基督徒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