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小时候我看见你受洗礼。”宋夫人说。
“啊——你看见我受洗礼?怎么我全无印象?”姮宜说。
“那时——啊!你才几个月大,”宋夫人笑得勉强。“下星期我们一起去做礼拜。”
“好的。”姮宜回答。
宋夫人带着工人们先进屋子。工人们都换下了她们的白衫黑裤,穿上普通的衣服,管家陈太太也在一边。
“妈妈大概看着你出生的。”怀远和姮宜走在后面。
两人年龄相若,气质相若,很自然的成了一对。他们俩相处犹如兄妹。
“相信爸爸也看着你出生。”姮宜说:“这屋子里一切皆古旧,所以你也叫怀远?”
“不知道。名字只是名字。”他淡淡的笑。“只要配合个人就行了,姮宜很配你。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她笑。“你是不是该叫宋彪?宋大龙之类的?”
“真顽皮。”他轻拍她肩,很温馨的。
“在家里我从不顽皮,因为只对着父亲,”她说:“而爸爸却是严肃的,我很少见他笑。”
“没有理由。生活对他又不成负担。”他说。
“不知道。我不敢问。”她笑。“虽然他是爸爸,感觉上并不接近。”
“不象我同妈妈相依为命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?你们的富足丰裕很少有人能比,还说相依为命?”
“只是比譬。”他也不反驳。“下午我们出去走走。”
“去那里?”
“无所谓。我们总不能每天困在屋子里。”他说。
“你不是常常去棋社下围棋吗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