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时没有,迟些时候我想学古筝。”
“古筝?!”
“是培养内在外在美的极好训练,”她说:“我极喜古筝的声音,非常古典,非常高山流水。”
“什么叫‘非常高山流水’?”他问。
“我很难解释,那只是种感觉。”她想了一下。“或者是古筝音韵的流畅好象流水,又可以低八度高八度的弹,哎——我真是很难形容。”
“你到我们家住对了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妈妈是一流的古筝演奏者,”他笑。“她可以比美任何职业高手。只是她从不收学生。”
“我能例外吗?”她十分向往。
“看你的造化。她那么喜欢你,或者她肯。”
她想了一阵子,脸色十分兴奋。
“怎么到了此地,我的运气会这么好?”她似在自问。“莫非真是东方利我?”
“谁说不是?离开泥土的花你可曾见它开得更美?”
她看他一眼,遂陷入深深的沉思中。
姮宜在宋家就这么住下了。
她也被安排住在楼上,和宋夫人的卧室比邻而居。卧室很大,起码有四五百尺,布置也极古雅。她欣赏的是,无论卧室或客房,每间都有自己独立的浴室厕所。
这屋子实在是此地少有的讲究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此地是著名的寸金尺土。
学校还没开学,她十分清闲。每天只看看书,陪宋夫人聊聊天,如此而已。
她在给父亲哲之写信,总得把近况报告一下。不知父亲知道她搬来此地会有什么反应。
然后她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