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» 所有资源 » 人文资讯 » 钱钟书文集—《写在人生边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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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骚赛《末日审判》(Vision of Judgmen)长诗自序说拜伦、雪莱皆魔鬼派诗 人。   马洛(Marlowe)《浮士德》(Faustus)记浮士德刺臂出血,并载契约全文。   见《失乐园》第二卷。   魏阿《魔鬼威灵记》(Johann Weier: De Praestigiis Daemonium)载小鬼 数共计七百四十万五千九百二十六个。 窗 又是春天,窗子可以常开了。春天从窗外进来,人在屋子里坐不住,就从门里 出去。不过屋子外的春天太贱了!到处是阳光,不像射破屋里阴深的那样明亮;到 处是给太阳晒得懒洋洋的风,不像搅动屋里沉闷的那样有生气。就是鸟语,也似乎 琐碎而单薄,需要屋里的寂静来做衬托。我们因此明白,春天是该镶嵌在窗子里看 的,好比画配了框子。 同时,我们悟到,门和窗有不同的意义。当然,门是造了让人出进的。但是, 窗子有时也可作为进出口用,譬如小偷或小说里私约的情人就喜欢爬窗子。所以窗 子和门的根本分别,决不仅是有没有人进来出去。若据赏春一事来看,我们不妨这 样说:有了门,我们可以出去;有了窗,我们可以不必出去。窗子打通了人和大自 然的隔膜,把风和太阳逗引进来,使屋子里也关着一部分春天,让我们安坐了享受 ,无须再到外面去找。古代诗人像陶渊明对于窗子的这种精神,颇有会心。《归去 来辞》有两句道:“倚南窗以寄傲,审容膝之易安。”不等于说,只要有窗可以凭 眺,就是小屋子也住得么?他又说:“夏月虚闲,高卧北窗之下,清风飒至,自谓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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