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意国都和我们同情,断不至于帮了日本去牵制英美。所以,我们的观察,两三年
内还不会有战争。当然,天下常有意料不到的事。”
李太太恨道:“你这人真讨厌!听了你一大堆话,刚有点放心,又来那么泄气
的一句!”马用中抱歉地傻笑,仿佛战事意外发生都是他失察之咎。曹世昌问:“
那么,当前的紧张局面怎样了结呢?”
袁友春轻蔑地说:“哼!还有什么?我们只能让步。”
“那可糟啦!”建侯说,颐谷心里也应声回响。
“不让步事情更糟,”傅聚卿、陆伯麟同时说。
陈侠君道:“让步!让到什么时候得了?大不了亡国,倒不如干脆跟日本拼个
你死我活。老实讲,北平也不值得留恋了。在这种委屈苟安的空气里,我们一天天
增进亡国顺民的程度,我就受不了!只有打!”说时拍着桌子,表示他的言行一致
,好象证明该这样打日本人的。坐在他右面的赵玉山吓得直跳起来,把茶都泼在衣
服上。
李太太笑道:“瞧你这股傻劲儿!小心别打破我的茶杯。‘打!’你肯上前线
去打么?”
侠君正在向玉山道歉说:“都是我不好!回头你太太又该借这茶渍跟你吵了-
-”听见这话,回脸过来说:“我不肯,我不能,而且我不敢。我是懦夫,我怕炮
火。”
建侯耸了耸肩,对人家做个眼色,傅聚卿说:“你肯承认自己懦弱,这就是最
大的勇气。这个年头儿,谁都不敢讲自己怕打仗。敢这样坦白讲的,你还是第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