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。有一位学生问:“殷教授认为三民主义怎样?”我当时答复说:“三民主义系四十年
前的政治统战工具。它是为了迎合当时复杂的政治思想而设计的,所以也就十分糅杂。”我
的确没有在这篇讲演中恭维某党人士硬要天下人恭维的偶像;我的确也没有说半句恭维三民
主义的话。除了当作压制思想的权威以外.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必须把任何人的话捧若圣经,
更何况那些儿十年前的方便说法!大概这招致了某党人士极度的不满。自此以后呢?每逢有
学生请我讲演,不是因训导处同仁说“教室不够”,便是说“题目不行”,而给打消掉了。
对我而言,反正这类事件平常得很,懒得去记忆。世道衰微如此,有什么可说的呢?
看了这段来龙去脉,我们不难发现,殷海光在写过千千万万批国民党的杰作以后、在
《自由中国》封门的前夜,最后奋其一击,以他思想家的透视力,在国民党所倚恃的圣经头
本,尝试去点破真相、尝试去动上。显然的,殷海光为了这一点破真相与动上,很快的失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