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叫什么名字?”她机械地问眼前的女病人。
病人没有回答,摇了一下头,浅浅笑着。
“请问,叫什么名字?”毕大夫略略提高了声音。病人坚持缄默。
“您的名字?”毕刀简洁地增大力度。她想这个病人可能失聪。
“哎哟哟,我说篮子啊!你就真的殚精竭虑到了这个份上,连我也认不出了吗?”女病
人大叫。
门口喊号的护士小姐闻声进来,不客气地说:“请您安静一点,这又不是自由市场!”
毕刀先是膛目结舌,然后兴灾乐祸地看护士训斥女病人。
“想不到是你。”她说。
曹末生今天穿褥十分淡雅,一袭淡紫色的裙衫,清爽可人。
“世上只有做不到的事,没有想不到的事。我要尽快地见到你,你说除了这个办法,还
有什么办法?”
毕刀把听诊器搁在桌上,准备用看一个病人的时间同女友对话。
“你们夫妇俩对我进行地毯式的轰炸,到底藏了一个怎样的狼子野心,现在该昭然若揭
了。”
曹末生规规矩矩地并腿坐在专为病人准备的小凳子上说:“我父亲对你很满意,印象很
好。”
毕刀说:“我真有点受宠若惊。有人对我印象好,总比有人对我印象不好要好。可是我
想不出这种好与不好,对我有什么关系?”
曹末生说:“他考察了你,认为你可以做一个女企业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