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而别,另上别船』确实也让人恼火。可是这种波动也恰恰说明,原
来的体制是脆弱的,经不起风吹雨打的……当然,我一下子也还想不
清楚,或者,我们当面细谈谈!」
澹台智珠高兴而且感激,她说她巴不得现在就去拜访,评论家表
示欢迎。打完电话出来,澹台智珠几乎忘记交费。
可是,当她走出邮局,来到喧阗的街头时,她的心情又灰暗下来
了。评论家的那些话语,当时听著,颇有顿开茅塞的感觉,但此刻一
想到「师姐」那傲慢的嘴脸,心里又堵上了石头。改革团里的弊端,
让「波动」朝著健康的方向发展,谈何容易!
评论家住得离鼓楼很远,需要乘坐公共汽车,澹台智珠朝汽车站
走去。蓦地,她想到了李铠。李铠回家了吗?如果他仍旧没有回家,
会在哪里?在干什么?天哪,他会不会干出荒唐事来?小竹呢?怎么
刚才跑出家来的时候,没看看小竹在不在他姥爷屋里;小竹该不会找
不到爸爸,倒把自己弄丢了吧?唉,事业,生活,你们可真太沈重了,
让我怎么禁受得起!
一阵风迎面吹来。澹台智珠把围巾围得更紧。她走到了车站。
22.一位编辑遇上了一个文学青年。
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十二日那天的《北京日报》第四版广告栏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