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种瘫痪、衰老、被剥夺得像甲壳动物般的状况,无疑
是1862 至1865 年间过分热情、身心激动和劳累并且持续
过久的结果,它发展到现在已快二十年了。那几年我经常
探访和侍候南北双方受伤生病的志愿军人,在战役或战斗
中间,或者以后,或在医院,或在华盛顿城南边的野外,
或者别的地方——那些炎热的、凄惨的、揪心的岁月——
所有南北各州的志愿军——那些受伤的,受苦的,濒于死
亡的——那些消耗人的、流着汗的夏天,行军、战斗、厮
杀一那些迅速被成千上万大都不知名的死尸堆满了的壕沟
——未来的美国——这个巨大富裕的联邦,有一天会了解
到它自己在毕竟成了过去的那段时间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
吗?——那决死之战的大屠杀——那些年月,距离它们已
经遥远的读者哟,整个这本书真的只不过是我在此给你写
的对于那些年月的缅怀和纪念罢了。
永远向前航行呀,幻象的快艇
赶快起锚呀!
将主帆和三角帆升起——驶出去,
小小的白壳单桅船哟,如今行驶在真正的深海里,
(我不愿称它为我们最末的一次航海,
而是向那最好、最真实、最成熟之境的出发和确实的进入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