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开始就不怎么害怕并且至今仍不怕漫不经心的涂写,
也不怕鹦鹉学舌般的重复,也不怕陈词滥调和老生常谈。
也许我是太民主了,不想回避这些。此外,诗歌园地如我
最初在理论上所设想的那样,不是已经被充分阐明——并
且还有充裕的时间让我悄悄引退吗?——(自然,是在对
于我的这种诗喉没有什么响亮的呼唤和市场的情况下引
退。)为了回答或者不如说对抗那种提得很好的质问,就
编出这小小的一束诗稿,并作为我以前所有诗作的结尾。
虽然绝不是以为这些东西值得付印(我肯定没有什么新鲜
的”东西好写了)——我要把这个老年的小点心做出来,
以打发我的七十二岁时的日子——被迫枯坐在我这陋室中
的日子:一场自发的骤雨过后尚残余的小雨点,从许多次
清澈的蒸馏和过去的阵雨而来;(它们会不会产生什么?
仅似是像现在这样的蒸发物——陆地与海洋的——美国
的;它们会不会渗入任何深沉的情感?任何思想和襟
怀?)
不管怎样,我觉得要抓住今天的机会来作一结束。过去两年中,
在疾病和疲惫稍稍缓和的情况下,我发出了一些吟咏——
也许是些临死之前恋恋不舍的东西——这些我也能收集起
来好好整理一下,趁我还能看得清的时候——(因为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