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地球的广阔无垠,和大自然丰富多样的才能,都一时委身
于种种颜色;
那光,那些至今未被认识的色彩所具有的共同形态,
没有限制和范围——不仅在西方天际——最高的顶点——还在
北方,南方,整个地球,
纯净明亮的色彩与静悄悄的黑影搏斗着,直到最后。
二十年
在那古老的码头边,在沙地上,我坐下来同一个新来的人闲聊;
他作为一个毫无经验的小伙子当了水手,出外远航,(抱着某
种突如其来的热烈的幻想;)
从那以后,二十多个年头周而复始地过去,
同时他也环绕地球一圈一圈转着,——现在回来了:
这地方变化多大呀——所有旧的界标都已消失——父母去世
了;
(是的,他回来,要永远停泊——要住下来——有个塞得满满
的钱包——但除了这里无处落脚;)
让他从帆船划到岸边的那只小舟,如今用皮带拴着,我看得见,
我听见那拍打的海涛,那不得安宁的小船在浅滩上颠簸,
我看见那套水手的装具,那个帆布袋,那只用铜片箍着的大木
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