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念什么?”他问道。
“戏剧。”我回答。
“戏剧?意思是演戏?”
“不!不是。是读剧本、研究戏剧。像拉席尔啦、伊友奈斯利啦、莎士比亚的。”
他表示他只听说过莎士比亚。其实连我自己也几乎可说是没听过。只是作笔记时曾写过
罢了。
“你就喜欢这些?”他问道。
“谈不上特别喜欢。”我说。
这个回答使他感到有些困惑。一困惑起来,口吃便愈形严重,使我觉得自己似乎很不应
该。
“我什么都喜欢,”我解释道:“什么民族学呀、东洋史,我通通喜欢。只是有时会比
较喜欢戏剧,如此而已。”不过,这段说明自然说服不了他。
“我还是不懂,”他确实是一副不解的表情。“我……我喜欢地……地图,所以才念
地……地理,所以才专程到东京来上大学,要家人寄钱给我用。可是你又是不一样的动
机……”
其实他的动机才是正确的。但我已经懒于解释了。之后,我们便将火柴棒折成两段来决
定上下。结果他睡上,我睡下。
平日他总是穿着白衬衫、黑长裤,再套上一件蓝色毛衣。小平头、高个子、高颧骨。到
学校上课时则穿学生制服。鞋子、书包一律全黑,看上去倒是一副十足的右派学生打扮。所
以说,他对政冶是百分之百的没兴趣,尽管大夥儿给他起了个浑名叫“突击队”。他之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