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:“喂!渡边,我……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儿……”,然后就将它撕下,换上运河的照
片。我倒也并不是非贴裸照不可。所以也就没说话了。不过,到我房间来玩的人看了那张运
河照片,都说:“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我答道:“『突击队』可是一边盯着,一边手淫
哟!”我只是开玩笑地随便说说而已,没想到大夥儿全爽快地相信了。因为大夥儿实在太爽
快了,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这是真的了呢!
而且,大夥儿对我和“突击队”住在一块儿的事,都抱着同情的态度,但我倒不怎么厌
恶他。只要我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,他倒是不怎么干涉我,我反而乐得清闲。扫地是他,
晒棉被是他,倒垃圾还是他。我要是一忙起来就三天不洗澡的,等到发出臭味,他使会忠告
我该洗澡了;或是忠告我该去理发、剃鼻毛了。比较伤脑筋的是,只要有一只虫出现,他就
拿着杀虫剂绕着房里四处喷。这时,我便只好躲到隔壁房间的那一片混沌之中了。
“突击队”在某国立大学里攻读地理。
“我呀,正在背地……地图。”第一次见面时,他对我说道。
“你喜欢地图呀?”我问道。
“唔!大学毕业以后,我想进国土地理院去做地……地图。”
我深深体会出这世界上的人们果然是有着各种不同的希望。不同的人生目标。
这还是我到东京之后第一次有所感的事情之一。在现今的社会里,对制作地图有兴趣、
有热爱的人少之又少尽管实际上也不需要太多这的确教人很伤脑筋。
但是一个一说出“地图”两个字就开始口吃的人会想进国土地理院,实在有点诡异。
“突击队”并不一定是一开口就会口吃的人,可是只要一说到“地图”这个字眼,便百分之
百,立刻口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