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着,我还很想知道那方向。”
“慢慢的自然会知道。”
到后两人忘形的笑着,因为这笑声,使在楼上的萝又下楼来了。
“说什么?我听到你们笑!”萝向士平先生望着,却要舅父回答。
绅士就说,“不是笑,是吵着。”
“我以为年青人同年老人才会有所争持。”
“当真的争持,只有两个同样年龄的人才会有。”
“舅父的话实又含得有这样意思,就是凡事在我面前没有讨论价值。”
“我不是也同你争辩过问题么?”
“那是舅父先一句话又说错了。”
绅士把眉毛一扬,做出一个诙谐样子,且略把舌头伸出了一下,“嘿,你真厉害。这
说话本领可不小,舅父此后真要退避逃遁了。”
萝见到这情形,放肆的笑了,她仿佛完全胜利了,舅父的神气使她感觉快乐。她为了
表示在士平先生面前的谦卑态度,才说,“那因为舅父,我才学得了这样放肆,也因为是
士平先生,我才学得了这样口才。”
士平先生笑着把手摇动,也有点儿滑稽,他说,“我是不会使你学到同家庭作战的,
老朋友他信得过我。”
绅士说,“我相信士平告她一定是另外一些的,就是告给她打我。”
说过这笑话,接着就一面按桌上的叫人铃,一面喊人把饭摆出来,且望到士平先生那
瘦瘦的马脸,觉得老朋友非常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