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白说,“女工是恋爱技师的。”说了,看了女角萝让出了一点地方了,就坐下去,
心中想,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高兴了,一定是为一句话伤了她的自尊心,女子照例是在
这方面特别注意的。说得正确一点就是小气。”
过了一会,听到前面演戏的工人,那个苍白脸学生高声的演讲,陈白想说话,就说
“这个人倒象当真可以做工人运动。”
女角萝记着了“穿工人衣不一定就能做工”那句话,讽刺的说道:“谁都不能象你扮
技师那样相称。”
“你这意思是说我象资本家的奴隶,还是… ”“我不是说你象什么,应当说你是… ”
“那我是快乐的,因为我只要不象站在资本家一面的人,我是快乐的。”
“不必快乐吧,”她意思是:“不象一个奴隶也并不能证明女工××会爱你!”
男角陈白也想到这点了,特意固持的说,“我找不出不快乐的理由。”
“但是,假若… ”
陈白勉强的笑了,“不必说,我懂你意思。”
“我想那样聪明的人也不会不懂。”
“你还是不忘记报复,好象意思说:你看不起我女人,你以为你同我好是自然的事,
那吗,我就偏偏不爱你,且要你感到难过… 是不是这样子打算?”
“我知道你自己是顶得意你的聪明的。你正在自己欣喜自己懂女人。你很满意你这一
项学问。”
陈白心想,“或者是这样的,一个男子无论如何比女子总高明一点。”
因为陈白没有把话答应下去,女角萝就猜想自己的话射中了这男子的心,很痛快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