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田的作品从未绝版过。这实在是我们这个文明的令人鼓舞的一面。在他死后
第一个十年,他因当年曾在政争的两端取中间道路而在政治上失宠,但即使在那一
时期,他的随笔集还是出了四个版本,并已被译成英文和西班牙文。到今天,从地
球上所有书面语言都可读到他了,各国的学者们都靠他那三本书干起了红红火火的
事业。
我曾经磕磕绊绊地读过弗洛里奥(Florio)的译本。那个本子由于文字古老而
极其难啃,可费的事还是值得的。直到唐纳德·弗雷姆(Donald Frame)的美式英
语本面世,我的阅读也起步腾飞。我有个习惯,就是每遇到写的佳胜处,都要把那
一页折了角,知道日后还会想回首重温。我记性差,不得不作这种事。如今,八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