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惊奇地盯着河狸,一会儿又叹羡地盯着水獭。我听得见脑壳里胼胝体两边互
相呼叫的声音,从这个半球呼叫那个半球。记得当时想道——我的意识还剩了一点
没失控——我不要关于水獭跟河狸的各个部分的科学;我永远也不要知道它们是怎
样表演出那种绝技的;我希望不要听见有关它们的科学新闻,不要知道它们的呼吸
生理,它们肌肉的协调,它们的视觉,它们的内分泌系统,和它们的消化道。我希
望永远也用不着把它们想成是一些细胞的集合。我所要的,唯有那完整的,毫发无
损的、此时此刻在我眼前的,那些个水獭和河狸丰满健壮毛茸茸活泼泼的整个复杂
机体。
这种感受,我遗憾地说,仅仅持续了几分钟,然后,我就回到了20世纪末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