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: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(10)
那时候我压根儿就不知道,在全球各地分布着几百人,为咨询公司和其他私人企业工作,他们从未从政府那里得到一分钱,却在为建立全球帝国服务。
我没有想到,这一群人会在20世纪末发展到如此大的规模;我更没有想到,我在这一支不断壮大的队伍中,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。
安和我都向美国和平队提交了申请,要求被派遣到亚马逊。
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,我感到极端的失望。
因为通知书上说,我们可能被派到厄瓜多尔。
哦,天哪!我想去亚马逊地区,却让我去非洲!我连忙去翻阅地图册,查找厄瓜多尔这个地方,可是让我感到沮丧的是:我在非洲大陆上找不到它。
我翻查目录,才发现厄瓜多尔原来在拉丁美洲。
在其中一幅地图上,我看到,从安第斯冰川流出的冰雪融水汇成了气势磅礴的亚马逊河源头。
我接着读下去,才知道厄瓜多尔森林是全球物种最多样化和最丰富的森林之一,几千年来,那里的土著人周而复始地过着他们朴实的原始生活。
于是,我们欣然接受了。
安和我在加州南部接受了和平队的训练,1968年,我们一同前往厄瓜多尔。
在亚马逊地区,我们与殊瓦原住居民共同居住,他们的生活方式确实与殖民者到达之前的北美土著部落无异;在安第斯山脉地区,我们和印加人的后代一起劳动。
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地球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。
在那之前,我遇到过的唯一一位拉丁美洲人就是我父亲任教学校里那个富有的 “预科生”。
我发现自己渐渐与当地以狩猎和种地为生的土著人产生了共鸣。
奇怪的是,我还觉得自己与他们有某种不可言喻的血缘关系。
不知怎的,他们让我想起了那些下贱的提尔顿“镇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