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看守他们的警察终于忍受不了黄苏子的这副神态。他走近黄苏子,厉声喝
着:' 看什么看?简直不知道丑卖多少钱一斤。“黄苏子不动声色,淡淡答道:”
为什么会丑呢?有什么丑的呢?这是我的生活方式,我需要这样的生活,这和有人
去舞厅跳舞,有人下酒馆喝酒有什么差别?“警察愣了愣,想不到她竟会有这样一
番话作答,愣完便破口骂道:”真不要脸。像你这样不要脸的' 鸡' 我还是头一回
见到。“黄苏子说:”你的话未免太偏激了吧?“一个当官模样的警察恰听到黄苏
子所言,立即板下脸,一扬头,说:”把她带到楼上去。“黄苏子仍然一副无所谓
的样子。心里却急剧地跳得厉害,皮肉之痛在她自然是一万个不情愿。她在一个警
察押解下上楼。走到楼层半时,黄苏子看到一问女厕所,便说:”我要上个厕所。
你们这点人道还是要讲吧。“警察似犹豫了一下,心想在自己派出所里,而且自己
还守在门口,怕你跑了不成?想过就说:”只给你5 分钟时间。“黄苏子说:”要
不了5 分钟。“黄苏子一进厕所,心就开始紧张起来,她并不想小便,她只是为自
己逃离找机会。她从厕所的窗口向外望去,竟是一下就发现从厕窗外的管道可以直
接下到派出所隔壁一家的房顶上。黄苏子没有任何思索,当即爬出窗外,扒上又粗
又脏下水管。她不顾一切地往下滑,在脚尖刚要踏上屋顶时,她听到押解她的警察
在厕所门口的喊叫声:”完了没有?马上出来。“黄苏子一急,便坠了下去。她落
在别人的房顶上。并顺着房顶一直下滑,滑到屋顶边缘方才停下。屋沿边恰搭着一
根树枝,黄苏子不敢有半点犹豫,她抱起树枝往下跳,树枝枝干颇长,一直将黄苏
子坠到地面。整个过程快速紧张得令黄苏子自己不敢相信自己所为。她一点伤也没
有负,惟在松开树枝时,脸颊被弹回去的枝桠刷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