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歇吧。
一个一个打起哈欠来了,好象当真要睡觉样子。好无心肝的婊子!干铺也不让搭,
要我回船上睡。输得我只剩一根裤带,一条黄瓜,到了省里时,什么都买不成。船又好
好的回来了。
伯伯,你想想我好晦气!一定是不小心在妇人家晒裤子竹杆下穿过,头上招了一下
那个。”
老水手笑得弯着腰。“好,好###你倒会快乐!你身子那么大,婊子不怕你?”
“桃源县后江娘儿们,什么大仗火不见过,还怕我!她们怕什么?水牛也不怕!”
“可是省里来的副爷,关门撒野,完事后拉开房门就跑了,她们招架不祝”“那又
当别论。伯伯,说起副爷,你我谁不怕?”
老水手说:“凡事总有理字,三头六臂的人也得讲个道理。”老水手想起新生活,
话转了弯,“肥它它,我问你,可见过新生活?你在常德可被罚过立正?”
“见过见过。不多不少罚过三回。有回还是个女学生;她说:‘划船的,你走路怎
么不讲规矩?这不成的!’我笑笑的问她:‘先生,什么是规矩?’因为我笑,她就罚
我。站在一个商货铺屋檐口,不许走动。我看了好一会铺子里悬挂在半空中的腊肉腊鱼,
害得我口馋心馋!”
“这有什么好处?”
“严肃整齐,将来好齐心打鬼子,打鬼子不是笑话!”
“听人说兵向上面调,打什么鬼子?鬼子难道在我们湘西?”
“那可不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