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块大银牌,和召岳飞那块金字牌一个式样,是何绍基字体,笔画肥肥的。”
“你不信,倒相信那奖牌和戏上金字牌一样。奖牌如果当真发下来,烂泥人还要出
份子搭牌坊唱三天大戏,你好看三天白戏。”
“你知道个什么,狗矢柑,腌大蒜,又酸又臭。”
那伙计喜说笑话,见油商发了急,索性逗他说:“我还听人说戏班子也请定了,戏
码也排好了,第一天正戏:《卖油郎独占花魁》,请你个不走运的卖油郎坐首席。你可
预备包封赏号?莫到时丢面子,要花魁下台来问你!”
老水手插嘴说:“一个萝卜能放多久?我问你。委员把它带进县里去,老早就切碎
了它,炖牛肉吃了。你不信才真怪!”
几个人正用省里来的委员为题目,各就所见所闻和猜详到的种种作根据,胡乱说下
去。夭夭从旁听来,只抿着个小嘴好笑。
坳前有马项下串铃声响,繁密而快乐,越响越近,推测得出正有人骑马上坳。当地
歌谣中有“郎骑白马来”一首四句头歌,夭夭心中狐疑:“什么人骑了马来?莫非
是…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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