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戏。坐高台凳看戏,真是受罪。满满,你那天说到三角洲去捉鹌鹑,若有撒手网,我
们今天去,你说好不好?我想今天去玩玩。”
老水手把头摇了摇,手指点河下游那个荒洲,“夭夭,今天不去,过几天再去好。
你看,对河整天有人烧山,好一片火!已经烧过六七天了。烧来烧去,芭茅草里的鹌鹑,
都下了河,搬到洲上住家来了。我们过些日子去舀它不迟。到了洲上的鹌鹑,再飞无处
飞,不会向别处飞去的。”
“为什么它不飞?”
老水手便取笑夭夭,说出个希奇理由:“还不是和你一样,见这里什么都好,以为
是个洞天福地,再也舍不得离开。”
夭夭说:“既舍不得离开,我们捉它做什么?这小东西一身不过四两重,还不如一
个鸡膊腿。不捉它,让它玩玩,从这一蓬草里飞到那一蓬草里,倒有意思。”
“说真话,这小东西可不会象你那么玩!河洲上野食多,水又方便,十来天就长得
一身肥腯腯的,小翅膀儿举不起自己身子。发了福,同个伟人官官一样,凡事保守稳健,
自然就只好在河洲上养老了。”
“十冬腊月它到哪儿去?”
老水手故意装作严重神气,来回答这个问题:“到哪里去了?十冬腊月就躲在风雪
不及的草窝里,暖暖和和过一个年。
过了年,到了时候,跳下水里去变蛤螅三月清明落春雨,在水塘里洗浴玩,呱哌哌
整天整夜叫,吵得你睡不着觉!”
夭夭看着老水手,神气虽认真语气可不大认真。“人人都那么说,我可不相信。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