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事情。
队长平时就常听人提起长顺两个女儿,小的黑而俏。在场头上虽见过几回,印象中
不过是一朵平常野花罢了。队长是省里中学念过书的人,见过场面,和烫了头发手指甲
涂红胶的交际花恋爱时,写情书必用“红叶笺”、“爬客”自来水笔。凡事浸透了时髦
精神,所以对乡下女子便有点瞧不上眼。
这次倒因为气愤,心中存着三分好奇,三分恶意,想逗逗这女子开开心,就故意走
过去和夭夭攀话,问夭夭簟子里晒的是什么东西。且随手刁起一枚刺莓来放在鼻边闻闻。
“好香!
这是什么东西?奇怪得很!”
夭夭头也不抬,轻声的说:“刺莓。”
“刺莓有什么用?”
“泡药酒消痰化气。”
“你一个姑娘家,有什么痰和气要消化?”
“上年纪的人吃它!”
“这东西吃得?我不相信。恐怕是毒药吧。我不信。”
“不信就不要相信。”
“一定是放蛊的毒药。你们湘西人都会放蛊,我知道的!
一吃下肚里去,就会生虫中蛊,把肠子咬断,好厉害!”
其时那个师爷正弯下身去拾起一个顶大的半红的刺莓,作成要生吃下去的神气,却
并不当真就吃。队长好象很为他同伴冒险而担心,“师爷,小心点,不要中毒,回去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