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摆不脱的牵挂,真是作孽呀,人活着。”
我说:“王先生,你别说了。我年轻不懂事,多说也无用,总之,北京的差结束了。
结束了就是结束了,我什么也不会再提起。”
“谢谢你眉红!”
“有什么可谢的。”
“明天我送你。”
“不!不需要!”
“那怎么行。我应该送你。莫非有好朋友送行?”
“对。有朋友送。”
为了善始善终,王先生和我开了个玩笑:“男朋友?”
“是的。”我强作欢颜。
“好吧,那我不送了。我代表金经理和我们企业感谢你指导我们的工作并预祝你一
路顺风。”
我们都故意回避了握手这一礼节。
怕误车当然是个借口。为了早点离开西苑饭店,我提前两小时来到了火车站,广场
上人挤人。全国各地的方言话音百花齐放百家争鸣。人们都只盯着自己将要去的地方,
对其它毫无兴趣。许多人甚至都懒得说话,在唇上叼一张纸,纸上写着求购某次列车车
票,然后坐在广场上闭眼打盹。
我取出了沉重的旅行包,左右各一只交叉挂在肩上。没走几步就走不动了,肩头火
辣辣疼。我茫然地混在人群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