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饭店大门口,我和王先生撞了个满怀。我们都像看见了鬼一样。
“眉红!你怎么在这里?”
我无法告诉他一切。
“你怎么啦?脸色这么不好?”
我这才想起我没吃晚饭。
“我饿坏了。”
王先生带我到附近一家小餐馆,要了四菜一汤。是餐馆最好的菜。我不顾一切,埋
头吃饭。王先生在一旁陪着呷着茶看一张小报。
我一连喝了好几口热汤才止住了心慌气短。
“眉红,告诉我,你怎么跑到西苑来了?”
“我来向你道别,我明天回武汉。”
“打个电话来不就成了?你呀,又单纯又任性。”
我吃了很多菜,菜盘一只一只光了。我把菜盘摞在一块。旁边的服务小姐看着,笑
出了声。我向小姐友善地点了点头。她怎么能明白我此时此刻的窘迫和无聊还有孤独无
助?
“眉红,你要走了,我想说几句话。”王先生放下报纸看着餐馆的壁灯。
“说吧。”我还是捣弄菜盘。
“说实话,你是个比较直爽工作负责的女同志。这次来北京,我照顾不周,请别记
恨我。请别对人说什么。其实,我是自己贴钱住西苑饭店的,我习惯住这里。工作上方
便,走亲戚也方便。公私兼顾。”王先生唉了一声,感伤地说,“眉红啊,一个人总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