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,不能起来,做父亲真不容易。”
晋生君不好说什么话。他望到这大学毕业生的家庭情形,把平时要女人恋爱的痴处全
明白了。他就想,这人或者也是因恋爱得来的太太,看这太太能够这样好性格,一面照料
到四个儿女一面还看新书就可知了。但是他不明白,为什么一 个大学毕业生,一个有职业
的人,一个家庭会纷纭杂乱到这样子。并且看男子也并不象无用的人,何以就不能把一个
家庭弄得更象样一点?
那男子,见晋生君不说话,以为晋生君要上楼做事了,就侧身站到二楼亭子间转角处
让晋生君。
“回头再谈吧,只要不妨碍晋生先生工作,既然住在一处,谈话的日子多着哩。”
“好好,回头再谈。… 自己提水,不用娘姨么?”
“她象太忙了,倒不如自己这样作方便一点。这地方水倒方便,哈哈,再见再见。”
这时,晋生君已走上楼到房中了,这男子,橐殚殚殚踏着楼梯,直走到厨房水管旁去。
稍过一阵,于是听到哗哗放水到壶中的声音了,再过一阵,又听到橐殚殚殚一级一级沉重
的声音上楼梯了,晋生君坐到桌边,听到声音,好象忽然把这声音同法政大学联想在一边,
非常不协调,就觉得自己是无用的人,在梦想生活上,也觉得这是一种不敢担负的事情,
而别人却勇敢的担当一切,应当有着硬汉子那样称谓的丰富生活了。
因为楼梯上的一谈,这男子,从外面为孩子把橘子买回,不久就到晋生君房中的床沿
坐下了。他才知道男子姓陆,太太姓金。谈了将近一点钟近于孩子气的话,各人都象很合
适难得,尤其是晋生君,从男子方面,发现了许多坚固这新的友谊的理由存在。因此晋生
君,知道了男子虽在国内最高学府得着毕业的凭证,如今在上海却只做着一个机关中每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