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!我走啦!再见!”我大步走出法院的楼。
那天的傍晚,有人敲我的门,很有礼貌,轻轻的叩了三下就不再敲了,我很纳闷,哪有 这么文明的人来看我呢!
开门一看,一个不认识的中年黑人站在我门口。
他穿得很破很烂,几乎是破布片挂在身上,裹头巾也没有,满头花白了的头发在风里飘 拂着。
他看见我,马上很谦卑的弯下了腰,双手交握在胸前,好似在拜我似的。他的举止,跟 沙哈拉威人的无礼,成了很大的对比。
“您是?”我等着他说话。
他不会说话,口内发出沙哑的声音,比着一个小孩身形的手势,又指指他自己。
我不能领悟他的意思,只有很和气的对他问:“什么?我不懂,什么?”
他看我不懂,马上掏出了两百块钱来,又指指财主住的房子的方向,又比小孩的样子。 啊!我懂了,原来是那小孩子的爸爸来了。
他硬要把钱塞还给我,我一定不肯,我也打手势,说是我送给小孩子的,因为他烤肉给 我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