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信良的工作间就在跳水池旁边,他可以从这个窗口看到缇缇攀上九十米高
空,然后看到她飞插到水里。她几乎每天都在他的窗前「经过」。
沈鱼跟缇缇挥手,她发现翁信良看缇缇的目光是不同的。
「我走了。」
「再见。」
「再见。要花多少时间才可以把它制成标本?」
「大概半个月吧。」
「到时让我看看。」
「好的。」
窗外,缇缇「经过」窗口,飞插到水里。
翁信良已经有三年没有谈过恋爱了。三年前,他那个在机场控制塔工作的女
朋友向他提出分手,她爱上了别人,他请求她留下来,但她对他说:
「如果我对你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我想我是从来没有爱过你。」
这一句话,刻骨铭心,一个跟他相恋五年的女人竟然说从来没有爱过他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位日本的旧同学问他是否愿意到那边的海洋公园当兽医。
这三年,刚好治疗一段爱情创伤。磨蚀一段爱情的,是光阴,治疗爱情的创
伤的,也是光阴。
他没有带着希望回来,但,缇缇在这个时候出现了,在他刚好忘记爱情创伤
的时候出现,必然有一种意义。
这一天晚上,翁信良找到一个藉口打电话给缇缇。他是兽医,当然从动物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