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沈鱼走上翁信良的工作间,那条可怜的樽鼻海豚躺在手术台上,等待
被制成标本,四周散发着一股血腥味。
「关于海豚搁浅,还有第三种说法吗?」沈鱼捏着鼻子问翁信良。
「也许是它不知好歹,爱上了陆地上的动物,却不知道自己在陆地上是无法
生存的。」翁信良笑着说。
「陆地上的动物?会是什么?人类?无论如何,这个说法比较感人,海豚为
爱情牺牲了,不幸被制成标本,肉身不腐,一直留在世上,看顾它所爱的人。」
沈鱼说。
「你好像很多愁善感。」翁信良说。
沈鱼吹出翁信良教她的那一串音符。
「已经学会了?」
「当然啦!」沈鱼伸手去抚摸手术台上的海豚:「可能它生前也听过。」
翁信良吹出同一串音符。
沈鱼和音。
「它大概没想到死后可以听到这首挽歌。」翁信良拿起海豚的尾巴摇了两下
。
沈鱼后悔为什么她不肯向缇缇承认自己喜欢翁信良。她可以骗缇缇,但骗不
到自己。
「你看!」翁信良指着窗外。
是缇缇在半空跟他们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