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想问,又明知父亲不会说——听见走廊传来吵闹声,怀远又在发脾气?又摔东西?
姮宜忍不住好奇到门边望望,正看见管家用另一条锁匙开了门,宋夫人走进去。吵闹声突然停止。
还是宋夫人有办法。她自己不也在宋夫人君临天下的气势下乖乖的跟她回来吗?
宋夫人跟怀远谈什么?这件事永远谈不通的,怀远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答应结婚。
想去父亲那儿,姮宜正待开门,房门响了。
她拉开门,赫然看见怀远。他又凌乱又瘦,但神色漠然冷酷——又是这两个字:冷酷。
“怀远——”姮宜叫。立刻又看见他背后的宋夫人和父亲哲之。
“妈妈说,我该亲自来向你求婚。”怀远的第一句话。
姮宜退后一步,简直吓昏了。怀远来求婚?他疯了?或是——或是中了所谓的邪?
“你——你胡说,”姮宜不能置信。“我不答应。”
“我们应该结婚,”怀远说。不带一丝感情。“结婚对我们都有好处。”
“结婚不是好处。你怎么了?怀远,安悌对你讲了什么?你怎么完全变了。”她叫。
“我正式求婚,三天之后我们在教堂见。”他转身走开。
“你还敢去教堂?”姮宜叫。“摸着良心,摸着圣经,你敢发誓出自真心?”
怀远只停了一步,继续走开,直到楼下。
姮宜一身冷汗,怎能如此呢?她是不是在发恶梦?
“你告诉了他什么?安悌,你不能骗他——”她叫。
“我说了事实。”宋夫人安详转身而去。
“爸,你怎么不说一句反对的话?你怕安悌?她是你的初恋情人,曾是你未婚妻?是不是?”
哲之呆怔半晌,意外得仿佛不能讲话,然后大步喘息离开,头也不敢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