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讲错话,顶撞了妈妈。”他很懊恼。
“哪一个做子女不会讲错话呢?别担心,安悌不会放在心里的。”她说。
“我担心妈妈不高兴。”他说:“从小——我不能犯错,否则她会很久都不开心。”
“刚才她笑得很好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。你是客人,而且她喜欢你。”他摇摇头。“我现在什么情绪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讲错了什么?”她问。这么严重?
“我想妈妈让我去帮表哥。”他说。
“这很好啊!外面的世界很大,值得出去看看,”她说:“你关在屋子里太久了。”
“妈妈不同意,看来很生气。”
“别担心,有机会我替你讲。”她笑。
“啊!是,她喜欢你,她会听你的。”
“也不一定。我帮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很好,值得去做。”
“你真觉得我困得太久?”
“你的文弱就是这么困出来的吧?”她笑。
是吧!是这样的吧!
晚餐桌上,气氛融洽、和谐,并没因为有个陌生的病人宋怀中而特别。
宋夫人对怀远、怀中表面上是完全一样的,她对怀中也严厉中透着慈爱。
怀中的病容未减,但他勉力支持。
“下午医生来过了吧?”怀远问。
对表哥,他是十分真诚敬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