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不会迟到。”他开心得象个孩子。
姮宜上楼拿梅花的东西,他就陪着母亲坐。
“表哥什么事赶得匆忙?”他问。
“没什么事。”宋夫人永远淡淡、安详,世。界上大概没有任何事令她情绪起变动。
“我看他的病并不轻。”
“医生就来替他看了,”宋夫人有条不紊的。“我让他在此地休养,好有人照顾。”
“表哥在欧洲太忙了,为什么不要我去帮他?”他说。
宋夫人有些变脸,瞪他一阵又摇摇头。
“那些生意你碰都没碰过,你能做吗?”
“我可以跟表哥学,”他说:“自己家里的生意,我至少可以帮一点忙。”
“你还是教书吧!”她淡淡的。“你的个性不适合冲锋陷阵,尔虞我诈的商场。”
“但是表哥——”
“你放心。宋家的事我有分数,”宋太人严厉一点。“只要我在一天,也是由我主持。”
“是,当然,妈妈。”怀远不敢再说。根深蒂固的,他不敢顶撞母亲,哪怕明知自己是对的。
姮宜下来,手上多了一个小提包。
“我们可以走吗?现在。”她斯文的问。
“当然。”宋夫人又恢复了笑脸。“有你陪着怀远,到哪儿去我都放心。”
姮宜皱眉,这误会越来越深了。
上了车,离开宋家巨厦,怀远才透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失去了刚才的笑容。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