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忍不住任何话的。
“忠心?!不,不能用这个字眼,他是我们宋家的一份子。”怀远说。
“尽忠家族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?”姮宜冷冷的笑。“有点——奴才相。他又不姓宋。”
“你——怎能这么说?”怀远睁大了眼睛。“你好象看不起他,其实——他尽忠职守。”
“大家姓宋,你为什么不必尽忠职守?”她反问。
“我——我只是读书人,不懂生意。”他理直气壮。
“忘了你是哈佛工商管理的?”姮宜笑了。“教书其实很委屈你。”
怀远想一想,眼中渐渐凝聚了疑团。
“表哥是我的早期校友。”他说:“他也是读书人。”
“是不是?母亲偏心儿子。”她笑。
“不——”他挣扎着。“表哥是个商业奇才,我不是,这与读书没关系。”
“或者是吧!”姮宜看一看走廊。“他甚至抱病工作?”
“他坐我们自己的飞机,十一个座位的喷射机。”他说:“机上有医生、护士。”
她呆怔半晌。她从来没想过宋家会富有到如此这般。不是小型飞机,象美国国内私人飞短途的。他们的是飞长途吹射机。
“工业界的顶尖人物都这样分秒必争?”她问。
“应该是。一分钟之后价位可能高几个或低几个,何况我们的生意不止价位这么简单。”他说。
“那是什么?制造军火库?”
“你真会开玩笑。”他住口不说。
走廊上还是一片沉寂,表哥还在书房里没出来。
“你进过书房吗?”她忽然问。